古苔苍,题痕旧。
疏花照水,老叶沉沟。
蜂黄点绣屏,蝶粉沾罗袖。
困倚东风垂杨瘦,翠眉攒似带春愁。
寻村问酒,无人倚楼,有树维舟。
普天乐·湖上废圃。元代。张可久。 古苔苍,题痕旧。疏花照水,老叶沉沟。蜂黄点绣屏,蝶粉沾罗袖。困倚东风垂杨瘦,翠眉攒似带春愁。寻村问酒,无人倚楼,有树维舟。
多年的苔藓已显得黝黑,往日题诗的痕迹还能辨别。
近岸有稀疏的野花临水,沟底沉铺着枯黄的树叶。
绣屏上残留着蜜蜂分泌的黄色液印,蝴蝶飞过,在屏画仕女的衣袖上沾上了粉屑。
垂杨伶仃,懒洋洋地随着东风倾侧,翠叶像愁眉攒聚,带着春恨千叠。
我寻找村庄买酒,无人在楼上倚立,只有空荡荡的小船在树桩上系结。
蜂黄:蜜蜂分泌的黄色汁液。
维:系结。
小令在“废圃”的“废”字上做足文章。要表现出废园的光景,当然得让事实来说话。于是作者以八句的大篇幅,来列举出种种例子。这些例示并无一定的排列规则,隐示了“触目皆是”、“信手拈出”的含义。而在具体的表现方式上,又时出变化,避免了獭祭的单调。
起首两句,以断语的形式出现。一是地上的苔藓,厚厚地铺了一层,颜色已现苍黑;一是壁上的题诗,墨迹隐约可辨,显示了陈年的特征。苔上着一“古”字,而题作则重于其“痕”,一苍一旧,呈现着荒凉残败的气象。前者反映自然,后者关合人事,这一起笔就定下了全曲的基调。
三、四两句是另一种写法,出现了动作的形象。花卉无人照料,自开自谢,所余者稀,故曰“疏花”;落叶本已枯凋,飘坠日久,用上一个“老”字,妥帖传神,几无他字可易。“照水”、“沉沟”虽含有动词,到头来却归于静止。这又在荒败的景象上增添了几分沉寂。
“蜂黄”两句是互文见义,作者有意运用“蜂黄”和“蝶粉”的近义词,也可说是一句分作两句表达。“罗袖”在诗歌中多属女性的服饰,在该曲中显然是指绣屏上残存的仕女图像。“绣屏”是室内的布置,而蜂蝶竟纷纷登堂入室,“废圃”的残破不堪,就更不在话下了。
七、八两句为垂杨写照,则用了拟人化的移情手法。前述种种都是作者的观察,虽是着意细绘,却未有直接表达情感的机会。而此两句则表现了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,推近了作者的主体。这就是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中所谓的“有我之境,以我观物,故物皆着我之色彩”。这就为下文诗人的直接出场安排了过渡。
结尾作者出了场,却已是在离开废圃之后。他甚而没有就此行发表进一步的感想,因为列示的景象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。他只是以“寻村问酒”的举动来坐实自己的感伤,而“湖上”竟也是一片无人的死寂。这一结笔更加重了废圃的悲剧气氛。值得一提的是,诗人在作品中有意识地选择了足与废圃前身引起联想的景物,如花叶蜂蝶、绣屏题痕、东风垂杨等。作者虽未言明它们变化衰残的成因,但作品感慨盛衰无常的主题,却在字里行间中表现了出来。
张可久(约1270~1348以后)字小山(一说名伯远,字可久,号小山)(《尧山堂外纪》);一说名张可久肖像(林晋生作)可久,字伯远,号小山(《词综》);又一说字仲远,号小山(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),庆元(治所在今浙江宁波鄞县)人,元朝重要散曲家,剧作家,与乔吉并称“双壁”,与张养浩合为“二张”。 ...
张可久。 张可久(约1270~1348以后)字小山(一说名伯远,字可久,号小山)(《尧山堂外纪》);一说名张可久肖像(林晋生作)可久,字伯远,号小山(《词综》);又一说字仲远,号小山(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),庆元(治所在今浙江宁波鄞县)人,元朝重要散曲家,剧作家,与乔吉并称“双壁”,与张养浩合为“二张”。
感遇·之卅一。唐代。陈子昂。 朅来豪游子。势利祸之门。如何兰膏叹。感激自生冤。众趋明所避。时弃道犹存。云渊既已失。罗网与谁论。箕山有高节。湘水有清源。唯应白鸥鸟。可为洗心言。
次韵答龚泽卿。宋代。陈造。 君如绿耳抹流沙,躞蹀追风不待挝。缀葺曾童楚山竹,燕游行插曲江花。久烦凤诏搜奇逸,定复龙光叠宠嘉。叱咤即今凌笔阵,坐令楚幕集归鸦。
初夏即事十二解 其四。宋代。杨万里。 从教节序暗相催,历日尘生懒看来。却是石榴知立夏,年年此日一花开。
送林丈内艰南还二首 其一。明代。于慎行。 惨淡归人意,春前问去舟。参商初两地,胶漆已三秋。雨色低津树,江光隐驿楼。庭花多所恨,不是锦衣游。
卿认双星错。是天边、参商两点,命宫牢坐。暂学鹊桥牛女样,转眼南箕扇簸。
似沟水、东西都可。长念观音经一卷,雪衣娘、开了雕笼锁。
金缕曲 午诒代某君答《弃妇词》,亦赋一解 其二。清代。樊增祥。 卿认双星错。是天边、参商两点,命宫牢坐。暂学鹊桥牛女样,转眼南箕扇簸。似沟水、东西都可。长念观音经一卷,雪衣娘、开了雕笼锁。羞再抱,绣衾卧。含颦别趁鸱夷舸。漫思量、吴宫旧事,燕娇莺媠。碧玉连环茶碾子,掷与双文则个。浑不是、佳人负我。我是负人曹吉利,任娇啼、不悔连波过。鸳牒字,付秦火。